他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动了窗帘,远处靶场传来的枪声变得清晰起来。

        “夜视仪不是装饰品。我要的是能在全黑环境保持方向感的兵,”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的指南针。”

        “前年抗洪。”王庆瑞突然说,“这个兵在水里泡了六小时转移群众。卫生员说他的体温低到测不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哭闹的娃娃。”

        团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档案袋边角,“你要把他带进见不得光的任务?”

        铁路放下望远镜。

        他想起凌晨穿越草原时看到的景象,启明星悬在枯草尽头,四驱车仪表盘的荧光映着作战地图。

        那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战友都说702团是块硬骨头,这里的土地会往军人骨头缝里渗铁锈。

        “五年前边境,“铁路转身时作训服发出布料摩擦的细响,“我的一个兵是个装甲兵转来的。他在燃烧的货车里多待了十秒,就为确认有没有幸存者。“

        上校的声音突然变得粗粝,“后来我们在他烧焦的笔记本里发现句话:‘当兵的要记得温暖过你的人''。”

        王庆瑞的喉结动了动。

        窗外的梧桐树正落下今年的最后一片枯叶,打着旋儿掠过车场高耸的伪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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