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欲拿到刘贤真等人的供状,要用非常手段,这些手段不宜见光,三法司里擅用这些手段的高手不多……”

        邢恕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下官建议,从别的官署借调高手来问案。”

        章惇皱眉:“从何处借调?”

        “下官知道一位高手,名叫‘刘单’,是皇城司冰井务的内侍都知,河间郡王赵孝骞的麾下,此人极擅用刑,犯人到了他手里,没有不招供的,让他认什么罪,就认什么罪……”

        章惇突然板起脸怒道:“胡说什么!你是刑部尚书,怎能说出如此罔顾王法的话来?什么叫‘让认什么罪,就认什么罪’?我等为官,只凭一身浩然正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怎可屈打成招,欲加人罪?”

        一番话四平八稳,邢恕吃了一惊,急忙躬身赔罪,连道失言。

        谁知章惇顿了顿,又缓缓道:“不过皇城司直属官家,三法司力所不逮之时,向皇城司借调人手,也算是合情合理……”

        “此案所涉甚深,多一家官署参与,终归不是坏事,这叫‘兼听则明’,也能堵了天下悠悠之口,莫说我三法司关上门自断其案,不清不白。”

        说到这里,章惇不再出声,只是淡淡地瞥了邢恕一眼。

        邢恕立马会意,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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