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不记得上次赵孝骞参加朝会是什么时候,他是个典型的孤臣,从不结党,也不参与朝堂是非。

        明明有这个资格议政,但他好像对议政完全没兴趣,身份已如此尊贵,偏偏乐意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跟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殿内群臣看着赵孝骞的眼神和善了许多。

        对这位扭转宋辽形势的戍边主帅,群臣是心怀敬意的,不可否认,当一个国家渐渐强大,哪怕只是军事上强大,殿内所有人都是受益者。

        抛开国格尊严不说,哪怕各家自己的商队走出大宋牟利,也比往年更安全,更令番邦异国敬畏忌惮,对群臣来说,这也是一种受益。

        所以今日赵孝骞参加朝会,群臣都很给面子地保持沉默礼让,让赵孝骞先说事。

        大庆殿内沉寂许久,赵孝骞见别人都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于是也不客气了,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再次站出了朝班。

        “官家,臣有事奏。”

        赵煦不自觉地坐起了身子,打起了精神,像一个战士般露出认真的表情。

        “河间郡王有事可奏。”赵煦缓缓道。

        赵孝骞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双手捧过头顶,道:“臣参政事堂三位相公,六部七位同僚,除此还有提举司,提刑司,转运使司等诸多官署同僚,共计三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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