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阴险狡诈的货来往,实在很难缓和关系,这货得罪人的本事,简直比他安邦定国的本事大多了。
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活该举世皆敌!
赵孝骞浑然不觉章惇此刻的心路历程,态度仍然非常诚挚。
章惇泄愤似的吃喝,但他终究是个花甲老人,实在吃不了多少。
几口之后章惇已放下筷子,盯着银安殿外明媚晴朗的天空,黯然神伤,一副被绑架的肉票渴望自由的表情。
赵孝骞眨了眨眼,道:“章相公就不问问,我为何要杀韩维等四十二名犯官?”
章惇冷冷道:“你自有你的理由,而且肯定会说自己是正义的,老夫却非偏听偏信之人。”
赵孝骞撇嘴,这倔老头儿,收了我的钱还这么狂,也就是宰相了,换了别人,这会儿他的尸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井底。
对章惇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赵孝骞将韩维等人在真定府的所作所为完整地述说出来。
章惇越听脸色越凝重,望向赵孝骞的眼神已不再充满愤怒,但还是夹杂着些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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