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很想叫赵颢一声“活爹”。

        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赵煦叹道:“子厚先生帮王叔重述一遍吧。”

        章惇也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将君臣二人刚才的谈话内容说了出来。

        赵颢眨巴着小绿豆眼,良久,问道:“官家是问臣对此有何高见……嗯,有何陋见吗?”

        赵煦脸颊一抽:“是的。”

        赵颢一脸茫然:“汴京距离真定府上千里,真正掌握宋辽最新形势的人,是臣的犬子孝骞,对辽国勘定边界之请,汴京鞭长莫及,官家为何不将此事交给孝骞定夺?”

        “孝骞做出决定后,不管辽人有任何反应,孝骞想必都能马上做出应对,是战是和的主动权,仍在我大宋,臣也深信,以犬子之能力,不管他做出任何决定,都是对大宋极为有利的。”

        赵煦心头一动,眼中顿时露出赞许之意。

        这位王叔虽然混账了一些,但终究是咱老赵家的血脉宗亲,一点也不糊涂,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是战是和的决定权交给赵孝骞,其实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朝廷不直接出面,把臣子推到台前,大宋就有了充足的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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