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牢房里的韩维表情很平静,他似乎早就知道赵孝骞会来。
监牢内的气味很难闻,处处充斥着恶臭,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味道夹杂在一起,正常人待不了多久就会呕吐,但适应之后就觉得没什么了。
韩维被关进监牢大半天,显然已经适应了监牢里的气味,只是牢房里的跳蚤,臭虫,老鼠,以及臭不可闻的潮湿稻草铺成的床榻,目前还在努力适应中。
赵孝骞站在牢门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不认识似的,用一种陌生的眼神仔细打量韩维。
良久,在赵孝骞平静却压抑的目光注视下,韩维终于忍受不住了。
“赵孝骞,你闯了大祸,知道吗?”韩维冷冷地道:“我说的‘大祸’,不是指你把我们关进监牢,对你来说,有官家的偏袒,这算不上大祸。”
“我说的‘大祸’,是你叫停了迁徙农户流民,叫停了我们丈量和分配土地,汴京的权贵们已知道了消息,你现在该好好想一想,如何对他们交代。”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这些权贵里,政事堂的相公,枢密院的使相,副相,参知政事,尚书左右丞,中书侍郎,门下侍郎都包括其中,你赵孝骞再得圣眷,有本事面对他们的攻讦和报复吗?”
赵孝骞微笑:“说得好,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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