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幽幽地道:“幸好老夫知道你的德行,早就让贵府的下人给老夫做过午膳了……”

        “上午老夫还在真定城里逛了一圈,白天更繁华,贤弟的无为而治果然妙极,都说平民如草芥,但草芥的生命力却是最旺盛的,但凡给他们喘息之机,他们一定会顽强生长,草木蓁蓁。”

        “老夫很想看看,免赋三年后,真定城会发展到怎样的光景,朝中诸公也应该来看看,那些口口声声为生民立命的人,没见过他们为生民干过一件实事……”

        “反倒是贤弟你一声不吭,却让治下的百姓安享太平与繁华,子安不愧是国之大才,官家如此器重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孝骞呵呵一笑,苏轼这人诗才绝世,但其实骨子里仍有一种愤世嫉俗的性格,对国家对朝堂各种不顺眼,这大约是所有文人的通病。

        每个文人骨子里都是爱挑刺儿的监察御史。

        所以男人不仅都有一个武侠梦,还有一颗想当监察御史的心。

        “子瞻兄回到汴京以后,官家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不出意外的话,此番归京定有新的官职委任……”

        赵孝骞缓缓道:“愚弟前些日也将最近的宋辽局势写进奏疏里,派人送去了汴京,其中包括子瞻兄使辽的过程,在上京时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纵是面对辽帝的森森杀意,亦不易其志,气节如故。”

        看着苏轼惊愕的眼神,赵孝骞笑道:“也就是传说中的‘美言几句’,动动手的事儿,不必谢我。”

        苏轼沉默良久,叹道:“还是要多谢子安贤弟,不过老夫已是花甲之年,纵有心报国,怕是来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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