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脸色不变,依旧沉吟不语。
赵煦见他久不表态,于是飞快地扫过他的脸颊,似乎想从章惇的表情上看出他的心思。
许久之后,赵煦忍不住道:“不知子厚先生可有高见?”
章惇叹了口气,道:“官家恕罪,臣的想法与官家相左。”
赵煦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却满脸堆笑道:“愿闻子厚先生高论。”
章惇缓缓道:“河间郡王率麾下龙卫营将士,对辽屡战屡胜,自然是好事,托众将士之功,我大宋平白得了四百余里疆土,亦是可喜可贺,举国臣民当庆……”
赵煦苦笑道:“子厚先生就直接说‘但是’吧。”
“但是,河间郡王麾下将士终究只有三万余,纵有犀利的火器,也不一定是无敌,若真激怒了辽帝,耶律洪基不计后果调动举国兵马来攻,臣以为,河间郡王麾下的三万余将士不一定挡得住。”
“如果挡不住,那么辽军击败龙卫营后,必然不肯收兵,而是趁机大举南下,占领河北东西两路。”
“辽国君臣深深忌惮我大宋的火器,若得一胜,绝不会收手,只会选择一鼓作气与我大宋全面开战,而我大宋除了龙卫营,说实话,并无势均力敌之军,后果实在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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