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宋辽各自为政,并不是天生敌人,其实也能做朋友的。”耶律延禧微笑道。
赵孝骞淡淡地道:“嗯,朋友,贵国遣四万大军,千里迢迢来到真定府,是打算来跟我交朋友的?”
耶律延禧表情不变:“那是因为辽国的皇帝不是我。”
“如果辽国皇帝是你,会不一样吗?”赵孝骞似笑非笑。
“当然不一样,辽国土地肥沃,又坐拥北方草原,无论耕种还是放牧,对辽国来说足够了,我若为辽帝,绝无南下之心。”
耶律延禧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宋军如今有了厉害的火器,前日宋辽一战,辽军大败,有此前鉴,我也绝不会再拿辽国勇士们的性命犯险。”
赵孝骞嘿嘿一笑:“你今日是阶下囚,什么话好听自然说什么,他日你脱困而去,说的话还能算数?”
“太孙殿下,大家都是聪明人,空口白牙的话没人信的,你说的这些毫无意义,我还不如直接跟辽帝耶律洪基谈,就算你被废黜,至少还是辽国皇帝的嫡长孙,他总会拿点什么来换你的性命,对吧?”
耶律延禧脸色一变,后背冷汗潸潸。
赵孝骞的话又击中了他软弱的地方,也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宋国并不关心谁是辽国的储君,他们只想得到实际的利益,而耶律延禧只是阶下囚,根本给不出实际的东西,他这个筹码的分量,此刻在赵孝骞的心里正在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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