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兵役法者,满朝诸公皆是,岂止臣一人哉?满朝反对,官家何必一意孤行,而令君臣不和,离心离德?”
赵煦一愣,接着大怒而起:“章先生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朕一不昏庸,二不败家,不过是个兵役法而已,满朝便与朕离心离德,尔等便如此容不下朕的意见么?”
见赵煦发怒,章惇这才赫然惊觉,刚才那句话确实有点过火了。
毕竟君是君,臣是臣,这些日子章惇执宰政事堂,位置坐得太高,大约有点飘飘然了,对皇帝说话竟也不觉带了教训的语气,这可是臣子的大忌。
于是章惇急忙躬身赔罪:“官家喜怒,臣知罪,臣也是一时情急,口出无状,官家恕罪。”
赵煦表情冰冷,心中仍然怒火难消,盯着章惇冷冷地道:“今日便如此吧,朕累了,你退下!”
章惇张嘴欲言,但见赵煦仍在气头上,章惇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赔罪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殿外。
章惇出宫半个时辰后,赵孝骞这时也进宫觐见了。
走进福宁殿,赵孝骞行礼后抬头,见赵煦一脸铁青,胸膛急促起伏,显然正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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