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昨晚密报,章惇授意刑部拿下苏辙,令侍郎邢恕亲自审理,约莫要扣几个罪名在苏辙头上,然后便是罢官流放,章惇大约是要杀鸡儆猴,拿苏辙开刀,狠狠震慑朝中旧党。”

        赵孝骞冷笑,将邢恕调任回京任刑部侍郎,是章惇的意思。

        原来章惇早就有了对旧党动手的准备,邢恕就是章惇手里的一把刀。

        而邢恕此人,也被旧党打压多年,论心胸度量,他比章惇还小,属于路边的狗朝他吠几声,他能追着狗跑三条街的那种人。

        章惇和邢恕,俩老货一搭配,朝中旧党怕是要倒大霉了。

        见赵孝骞半晌不吱声,魏节小心地道:“下官听说郡侯与苏辙有过同饮之谊,故而随口说说。事关重大,苏辙怕是救不得了,不然得罪了章相公,往后可不好过。”

        赵孝骞明白魏节的意思,他是在委婉的劝自己不要插手,当一个八卦消息听听便是。

        然而,赵孝骞怎能视而不见?

        毕竟是苏辙,不说他在文坛上的成就,他终究也算是一代名臣。

        若今日被拿问,下了刑部的大狱,又是邢恕这老货亲自审理,苏辙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可就不是身上长虱子这么轻松了。

        魏节静静地看着赵孝骞的表情,见他浑若无事,心情刚刚松缓下来。

        谁料赵孝骞却突然道:“立衍兄,今日散朝后,烦你拿我的名帖,在宫门外等候苏辙,就说今日午间我请他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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