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笑了笑,道:“官家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这个理由拿出来,满朝文武都不敢吭声,就算官家从他们手中硬生生把饼抢走,他们也只能陪着笑脸,违心地赞同官家干得漂亮。”
赵煦面露喜色:“朕可用什么理由?”
赵孝骞缓缓道:“官家难道忘了,黄河决堤,水淹国都,说是天灾,但也是人祸,既然是人祸,如此严重又恶劣的变故,官家怎能不追究?”
“前些日杀了几个工部和户部的官员,够吗?远远不够!他们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年朝廷拨付了多少修河堤的钱,治河的官员贪了多少,工部历任官员贪了多少,度支司的历任官员贪了多少,再往深处挖掘,中书门下,御史台,三司……他们都干净么?”
这番话太炸裂,不仅魏节目瞪口呆,就连赵煦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特么是要把大宋的朝堂一锅端了啊。
赵孝骞却笑道:“官家勿惊,倒也不必搞得如此声势浩大,主要看官家的意思,查哪个官衙,查哪些朝臣,这些朝臣有多少家底,查到何种程度为止等等,都在官家的掌控之内。”
“那些贪官不仅家财十万百万贯,他们名下的土地更多,官家自己算一算,凑够分配五万流民的土地后,便差不多停了。”
“如此,不仅官家能在亲政后首次给朝臣立威,同时还能将罚没的钱财充入国库,同时得到土地安置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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