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终于从棋盘上挪开,赵煦看着他,笑道:“皇城司做事向来隐秘,而且做的事情委实不足为外人道,子安既是勾当公事,有些私怨借公器处之,只要不是太过分,朕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官家恕罪,臣以后自会公私分明。”

        赵煦摇头:“朕没别的意思,子安,今日殿内只有你我兄弟,朕既然把话说开了,就说明朕没往心里去,你不要胡乱揣测。”

        顿了顿,赵煦又道:“朕与你说起此事,是因为有些奇怪,曹家父女本该死在皇城司手里的,究竟是什么人能制造这场意外,让这父女俩死得不明不白?”

        “子安,朕不知为何,总觉得汴京城内外有一股朕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窥视朕,窥视朝堂……”

        “上次子安被刺,刺客至今没查到,会不会也与这股势力有关,朕曾密令魏节暗中查缉,却多日无果,朕着实有些不安。”

        赵孝骞吃了一惊:“官家的意思是……这股势力有谋逆之心?”

        赵煦冷笑:“鬼鬼祟祟不见首尾,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兴许是谋逆,也兴许与新旧党争有关,呵呵,有意思得很。”

        赵孝骞抿唇无语。

        内忧外患的大宋还嫌不够乱,莫名其妙搞出一股见不得人的黑暗势力出来……

        而且这股势力确实有几分本事,做事真的不留痕迹,让人查都无从查起,皇城司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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