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曹安贞是新党还是旧党,但他能在元祐年间当了几年右司谏而纹丝不动,想必是旧党无疑,立衍兄,官家交给咱们的任务还记得吗?”

        魏节一惊,渐渐恍然:“记得,官家本就需要皇城司清理一些旧党出来,给新党朝臣腾位置……”

        赵孝骞笑得更灿烂了:“没错,所以有个现成的傻缺自己送上门来,让咱们皇城司整治,你还犹豫什么?皇城司此举或许会惹得朝臣骂声,但在官家面前,咱们是没错的。”

        “至于朝臣的议论,不必放在心上,咱们清理旧党,新党朝臣只会默默支持,旧党跳得再高却无济于事,他们迟早也会被清理出去的。”

        魏节目瞪口呆看着他,心中甚是惊讶。

        原以为今日是赵孝骞犯了纨绔性子,不顾后果任性所为,没想到他决定动手前便已洞悉了事情的发展走向。

        所以今日并非逞一时血勇冲动,而是谋定后动,顺势而为。

        赵孝骞说的这些,魏节不是想不到,只不过这些话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才十八岁啊,气势竟如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般,若再过些年,还不知会是怎样一只妖孽。

        “世子高才,难怪如此器重被官家。”魏节立马送上马屁,不过这次倒确实有几分真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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