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挚脸色渐白。
直到此刻,他仍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挨了打,为何风向却不对了,揍人的反倒有理了?
章惇悠悠地道:“不仅如此,你还当街悲呼‘官家昏庸’,这句话,也是众目睽睽之下说的,一查便知真假,刘相公,是也不是?”
赵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连朕也骂了?
刘挚面色惨白,他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不是谁惨谁有理的。
章惇不愧是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狐狸,三言两语之间,整个事情的性质突然变了。
这时赵孝骞也悠悠地开口:“官家,诸位相公,臣只是个气盛的年轻人,不懂事的地方太多,但唯有一样,臣时刻不忘孝道,不忘忠义。”
“有人当街辱骂臣父,还悲呼什么‘官家昏庸’,臣若忍气吞声,日后别人会骂我不忠不孝,臣还年轻,担不起这罪名。”
“刘挚这狗贼,臣打就打了,官家无论怎么处罚,臣都无怨无悔。下次见了这狗贼,臣还会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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