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也觉得兄弟之间不必多礼,但臣父楚王认为臣还是应该进宫谢恩,若缺了礼数,恐又被朝官参劾,不大不小是一桩麻烦。”
赵煦大笑:“看来尔父是被御史嘴官们参怕了,一点话柄都不敢落给外人,哈哈。”
“陛下见谅,臣父一生小心谨慎,唯愿做个闲散逍遥的宗亲,最怕的便是被御史参劾,卷进风波。”
赵煦一怔,深深看了他一眼。
赵孝骞的话,他似乎听出了别的味道。
最近关于赵颢上疏的事,朝堂掀起惊涛骇浪,至今仍有无数奏疏参劾赵颢,里面的言辞越来越犀利,骂得越来越难听。
旧党势力在朝堂上已是绝大多数,可想而知赵颢的这道奏疏捅了多大的马蜂窝,不少御史甚至搜罗了赵颢这些年来的无数款罪状。
侵占田产,强纳民女,对先帝不敬,盘剥农夫,出行车马仪仗逾制等等。
这些罪状有条有理,总之,必须要将赵颢置于死地。
但奏疏被送上来后,都被赵煦拦下了,来了个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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