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坐在首位,屁股下垫着一块厚实的黑熊皮,帅帐中间生着通红的炭火,一屋子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赵孝骞摸着下巴,总感觉自己跟座山雕似的,这帮非善类的家伙都在等着自己分金银呢。
大约是屁股下的黑熊皮让他产生了反派的错觉,谁家好人屁股下垫黑熊皮?保护动物懂不懂?
见主帅得了痔疮似的不停扭来扭去,种建中一脸得色地道:“郡公坐得舒坦吧?这张黑熊皮是龙卫营一名都头领着袍泽打来的。”
“就在不远处的山洞里,一头黑熊正趴在窝里冬眠呢,咱们袍泽一杆枪伸进黑熊的嘴里,砰的一下,黑熊就毙命了,毛皮完整得很,一点都没破坏,末将令人硝制之后,特献给郡公。”
赵孝骞神情古怪地道:“你说的‘一杆枪伸进黑熊嘴里’,这杆枪……是正经的枪吗?”
种建中愕然:“……枪还有不正经的?”
赵孝骞揉了揉脸:“好吧,是我不正经了……”
随即叹了口气,赵孝骞喃喃道:“人家好好趴窝里冬眠,没招谁没惹谁的,莫名其妙挨了枪子儿……命里注定有死劫啊,出生时它娘一定没找道士给它批八字,太不负责任了。”
帅帐内,众将莫名其妙地看着赵孝骞喃喃自语,说着不明其意的怪话。
赵孝骞又扭了几下屁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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