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友不死贫道,屎盆子没有主动往自己身上扣的道理。接下来想办法如何让自己脱身,求情是绝不会求半句的。

        赵煦是真的很生气,当然,也是为了堵诸臣的嘴,不让这桩案子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牵扯太大了,必须快刀斩乱麻。

        还是那句话,成年人只看利弊,善恶是非反而不是那么重要,赵煦如今的关注重点是收复燕云十六州,不能为了一桩案子搞乱朝堂,株连过甚。

        官家气势高涨,臣子的气势无形中被压了下来,哪怕是向来颇为强势的章惇也选择了沉默。

        机会难得,赵煦立马拿出了赵孝骞的第二道奏疏,请免真定府辖下九县农商三年赋税札。

        众臣传阅后,章惇第一个皱起了眉。

        他是宰相,业务压力很重,减免一府之地的赋税,朝廷岁入受到影响,来年的述职报告就没那么漂亮,宰相的权威更被人质疑,章惇肯定不乐意。

        适当减少一点可以,但完全免除,而且是免三年,这个……达咩!

        章惇率先开口:“官家,此事……”

        话没说完,赵煦审视的眼神望向他:“真定府的百姓被恶官酷吏压榨多年,民不聊生,治下百姓亟待恢复元气,赋税不宜再征,否则恐将引起民乱,波及边境,或将被辽国利用,从而进犯。”

        “子民甚苦,无以继日,一府之地人口竟只剩十六万余,可见民间何等凄惨,他们都这么惨了,子厚先生莫非另有高见?”

        章惇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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