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宰相,气量与格局如此狭小,确实不妥。
定了定神,章惇沉声道:“老夫以宰相之名,公正地看问题,苏轼也不够资格任使节,自嘉佑二年中进士以来,苏轼没干过外交之事,此去辽国,问罪于辽帝,关乎两国邦交与兵戈,苏轼不行。”
赵孝骞啧了一声,他也不是第一天混朝堂了,章惇话里的官腔味道立马便听出来了。
什么外交资历,什么事关重大,总之就是谁都可以,唯独苏轼不行呗。
“章相公,咱们也算老熟人了,何必拿这种鬼话糊弄我?再跟您说句实话吧,这次出使辽国,是苏轼主动求到我头上的,他想为大宋尽一份心力……”
赵孝骞微笑盯着章惇表情复杂的脸,道:“你们新旧党之争,谁是谁非我不予置评,但苏轼一个被打压贬谪多年的贬官,到了如今的境地,心中仍在忧思社稷,花甲之年仍愿为大宋赴汤蹈火。”
“章相公与苏轼虽然政见不合,也应只是朝堂内部的事,如今国有疑难,苏轼挺身而出,章相公若仍加阻挠,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传出去怕是会令天下人耻笑不忿。”
一番话说得章惇老脸一红,早知这小子是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与他斗没讨过好,没想到这小子说话也如此犀利。
宰相面前侃侃而谈,话题一旦上升到家国社稷的高度,便等于占住了道德制高点,把章惇架在上面下不来了。
见章惇态度开始动摇,赵孝骞又适时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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