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先生刚才说过,不可辜负良宵,此时竟对月痛哭,而忘了痛饮抒怀,岂不食言?”赵孝骞拎着酒坛朝苏轼示意。

        苏轼一怔,终于洒脱一笑:“没错,岂可辜负良宵,做那儿女惺惺之态?老夫越活越回去了,子安,且与我痛饮!”

        二人各自猛灌了一口酒,看着夜空的明月,同时开怀大笑。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赵孝骞眯眼喃喃诵道。

        “子安喜欢柳三变的词?”

        “算不得喜欢,相比婉约,我更喜豪放,子瞻先生的词我就很喜欢,里面的人情豁达,潇洒不羁,还有思国忧民,都令我受益良多。”

        苏轼却黯然道:“不过是书生意气,天真呓语罢了,一生所才徒留在纸张上,却未曾为社稷子民做过半点实事,纵是才华冠世又有何用?”

        “像子安这般少年英雄,直如冠军侯再世,率轻骑长驱直入,十九岁的年纪破敌都城,扬威域外,逼令敌国俯首称臣,签盟约得六城之地,长我华夏威风,这才是老夫梦寐以求的功业啊!”

        赵孝骞笑了笑,道:“若有别的官职,可令子瞻先生一展所才,又不卷入新旧党争,子瞻先生可愿任之?”

        苏轼一愣:“什么官职?”

        赵孝骞摇摇头,却避而不答,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子瞻先生,你的才华比你想象的更重要,它不仅是在大宋的历史上重要,整个华夏数千年春秋,你都是最璀璨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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