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邢侍郎铁了心要营救周秩,臣不得不拿出实证,免得邢侍郎以为臣构陷忠良……”赵孝骞不卑不亢地道。

        邢恕一惊,急忙道:“本官并没有铁了心营救……”

        话没说完,赵煦却悠悠地道:“朕相信皇城司不会无故拿问朝官,子安若有实证,不妨当着满殿朝臣的面拿出来,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赵孝骞躬身应是,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摞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落款处依稀可见红色的指印。

        双手捧着这摞纸,赵孝骞道:“周秩暗中收买国子监三名学子,从而煽动其他学子,欲在三日后于宫门前聚集生事,公然违抗陛下封赏臣子的旨意。”

        “与此同时,周秩还勾结串联朝中同党,其中监察御史二人,给事中四人,吏部官员一人,与其约定国子监学子闹事的同日,这些人联名上疏,共参臣十二款罪状,以达到逼迫陛下收回封赏的目的。”

        “皇城司经审后,昨夜已将涉事官员悉数拿问,连夜审问后,臣这里有八名犯官,三名国子监学子的口供,人犯共计十一人,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亲手落供画押。”

        站在赵煦身旁的内侍郑春和走下来,将赵孝骞双手捧着的供状接过来,然后递到赵煦手中。

        站在朝班中的章惇眼皮一跳,仍旧神色不变,然而眼神却分外阴沉。

        而邢恕却脸色苍白,拢在袖中的双手微微发颤。

        现在他已确定,刚才自己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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