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八浑身一颤,垂头道:“是小人疏忽了,夺西夏都城后,小人麾下五百人,战死者近半,为了不让世子发现纰漏,小人连夜带活着的人往东撤离……”
赵颢眼睛眯了起来,缓缓道:“我问的是这个吗?说重点,河间峡谷内我儿遇袭,差点命丧当场,我嘱尔等暗中跟随保护我儿,前行探马,尾随殿后,河间峡谷的伏击为何没有提早侦知?”
甲八伏首道:“小人率残部撤离兴庆府,想到世子身边有三万大军随行,又入了大宋京畿地界,想来不会有意外,小人便没再跟随了……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赵颢冷冷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儿子还如此争气,因为你的一次疏忽,差点让我绝了后,你说你该不该死?”
“小人该死!”
甲八绝望地闭眼,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仰头便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雪白的刀刃距离脖子半寸时,赵颢忽然叫住了他。
甲八的动作一滞,眼神里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他们眼里,赵颢从来不是什么憨厚朴实的胖子,而是喜怒无常的主人,稍有犯错便是以死赎罪的下场。
今日此刻,甲八真的捡回了一条命,这样的例外不常有,或者说,绝无仅有。
赵颢从来没有心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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