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郡公令,皇城司派了一位勾押官,两位押班进驻军器监,查阅以往十年的神臂弓调用进出账目,查了整整五日,终于查到了不对劲。”
赵孝骞眉梢一挑:“神臂弓进出数目不对?”
“是,元祐六年八月,军器监外调八十五具神臂弓,付予上四军中的捧日营,用以操练军阵之用,约定半月后归还军器监,但隔了整整一个月才还回来……”
“然后呢?”
“外调八十五具,还回来时却只剩七十具,剩余的十五具,据捧日营都指挥使靳西来报称,是在军阵操演中损坏了。”
赵孝骞沉吟片刻,道:“一场操演,损坏十五具神臂弓,正常吗?”
魏节点头:“正常,比这损坏更多的都有据可查,神宗年间就有一场操演损坏近百具神臂弓的,并不奇怪。”
“但不一样的是,神宗年间损坏的近百具神臂弓,它们的残骸机件都原封不动送还给了军器监,军器监官员查核后封存,每一个机件都能对上数。”
赵孝骞终于听出了不对的地方:“元祐六年的那场操演,损坏的神臂弓并未交上残骸机件?”
魏节点头:“没有,但奇怪的是,军器监也接受了这个结果,损坏的十五具神臂弓不见残骸机件,军器监却没追究,而是批复下文,斥责了当时的都指挥使靳西来,此事便作罢。”
“这件事后来被朝中监察御史韩桢所知,韩桢还上疏就此事参劾过军器监和捧日营,但不知为何,此事仍是不了了之,从此再无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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