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参你儿子一条罪状,你跳出来就要弄死我?用心何其歹毒!

        “楚王殿下,此为议政正殿,请不要无理取闹!”周秩怒道。

        赵颢也怒道:“本王无理取闹?两国正值鏖战,前方将士正为我大宋拼力杀贼,你却在这里拿什么‘纵兵掳掠’说事儿,屁大个事也要参劾一下。”

        “古往今来,大军出征,谁家将士在敌境内能做到秋毫无犯?谁家主帅不默许下面的将士抢掠?他们抢的是敌国,又不是你家祖坟陪葬,你这么急跳出来参劾,是何居心?”

        周秩抖抖索索指着他:“你你,胡搅蛮缠!赵孝骞纵兵抢掠是事实,犯了军纪我不能说么?”

        赵颢冷冷道:“我儿在外为官家征战,餐风露宿,流血拼命的辛苦你不提,偏拿着纵兵抢掠这点事不放,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照你的意思,为了这点屁事,是要官家把我儿召回汴京问罪?”

        周秩怒道:“事实就是事实,错了就是错了,若要问罪也不算冤枉他!”

        话音刚落,宰相章惇看了看赵煦仍旧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明白了什么,扭头朝周秩冷喝道:“够了!”

        周秩接收到章惇冰冷的目光,只好悻悻住嘴。

        章惇环视群臣,沉声道:“细节末枝之事且不提了,诸公奏事注意分寸,切莫御前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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