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闪,赵孝骞下意识让开,保龄球也及时刹车。
赵颢两眼通红,声音嘶哑地瞪着他:“官家命你统军出征?”
赵孝骞惊讶道:“消息传得这么快吗?我才刚到家……”
“宫人已来宣过旨了,人刚走,少废话,你一个十八岁的毛孩子,官家为何宣你统兵出征?”
赵孝骞想了想,道:“大约是官家觉得孩儿天纵奇才,国之砥柱,没了我,这个国家得散……”
向来在儿子面前无比宠溺,脾气好得简直没脾气的赵颢,此刻却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
“说什么混账话!兵家征战之事,你当是儿戏么?战场上箭矢刀枪无眼,我楚王一脉只剩你一棵独苗了,怎能让你上战场?官家糊涂!本王这就进宫,与官家理论!”
赵孝骞急忙拽住了他:“父王,圣旨已下,不可能收回了,孩儿若不从命,不仅会被天下人唾骂,还会惹官家不满。”
赵颢沉默,眼眶泛红,抬袖默默拭泪,哽咽道:“此为乱命,官家怎可如此糊涂!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楚王一脉从此断绝矣,教我何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赵孝骞安慰道:“父王,没那么严重,孩儿官封环庆路经略安抚副使,相当于一军副帅,只需在帅帐运筹帷幄,不必亲自上阵杀敌,就算我军一败涂地,孩儿也有把握在亲卫的保护下提前逃跑。”
赵颢止住了哭泣,抬起一双绿豆小眼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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