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折磨能比得上死亡本身呢?

        间桐雁夜当时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他认为自己能为了向脏砚复仇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多么轻飘飘的词汇啊。

        无论何等的言语也无法描述间桐雁夜戴上那块时间线面具后的无限痛苦。

        那绝不是什么面具,而是一具名为【时间线】的绞刑架。

        在戴上那块面具的瞬间。

        间桐雁夜觉得,自己的知觉随着时间线的延长而延伸。自己正在一道在被称为【时间线】的白色钢索上痛苦地蠕动着。

        无限分割、无限细分的时间节点就让千万个、亿万个……让同样无限的痛苦海洋从雁夜的头顶倾泻而下。

        间桐雁夜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时间在这痛苦面前都失去了意义,甚至存在就仿佛变成了这种痛苦本身。

        整整一年的心灵和肉体上的折磨在这痛苦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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