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盯着彼此,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最后还是法比安打破了这份死寂——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忠心耿耿,而是被咖啡呛到的他同时被两个人的目光盯上,不得不开口。

        “我觉得…咳咳咳……”清了清嗓子,法比安小心翼翼的将滚烫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安森:

        “我们不能对抗陆军和枢密院,或者起码不能明着对抗;这么做对您,对整个风暴师全体军官的风险都太大了,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让黑名单——降职流放都是轻的,闹不好还会把我们扔到某个鬼地方,命保不住不说,还得替某些大人物的错误背黑锅。”

        安森瞥了眼旁边的卡尔:“比如?”

        “比如…将您或者我们中的某个人,扔到某个注定失守的阵地或者城市。”法比安想了想:“或者把我们流放到东部前线,亦或者北方冰天雪地的殖民地守矿坑…只要您胸口还没挂上将军徽章,这都不是没可能的。”

        “即便是将军,枢密院也能将您圈在某个永远用不着打仗的堡垒或者乡下,让您一点点的发霉,被人遗忘,直至走进坟墓…所以我们决不能和陆军或者枢密院正面对抗。”

        “我的团长大人,这里没人要和枢密院对着干。”卡尔翻了个白眼:

        “问题是如果我们如实上报的话,那帮被八十万金币晃瞎了眼睛的蠢货们肯定会闹事——他们才不管会不会被发配流放到殖民地去,他们就觉得那些黄金已经进他们的口袋了!”

        “不,我倒不觉得是因为他们愚蠢。”法比安对此表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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