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瘦彻底愣住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无意识地滚出来,王婉多说一句便多落一滴,砸在贺瘦自己的衣服上,化为花团一样的印记。

        “至于这张纸,这封信里面也说了,这是你的母亲在最得到宠爱的时候求来的退路,上面的承诺是贺州吃醉了酒写下的,旁边有他的手指印和指节印。你的娘亲藏了许多年,在多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用过,为的就是有一天,如果你需要离开贺家,这就是她唯一能给你的底牌。”

        王婉低下头,将两张纸郑重地放回信封里面,又双手递给贺瘦。

        “贺瘦,你妈妈好了不起啊。”

        “她明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她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和心酸,但是她居然能保持自己的心智不被磋磨,她还能想到你,为你留下这些。”

        贺瘦接过信封,抵在心口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娘亲……”

        王婉站了起来,如果说之前的她还有些犹豫,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好继续犹豫的了:“我实习了三四家律所,其中最麻烦的事情莫过于‘法律援助’,因为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加上回报不高,当事人又很容易说谎,许多人都觉得做这件事不划算。”

        “但是我很喜欢,因为能够用法律的武器,用我的唇舌帮助弱者去战胜强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会让我觉得无比满足。”

        贺瘦擦擦眼泪,疑惑地抬起头,王婉似乎又说了什么他听不懂的话,但是每次说起这些的时候,王婉都会流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攻击性,就好像天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王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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