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轻很轻,却饱含悲伤。
洛似锦抬眸,“魏妃娘娘陪着皇上从乡野走到宫中,从布衣到九五,又为您诞下大皇子,可见情真意切,必不愿见您如此哀伤。”
“陈家势大,朕这皇帝当得真窝囊。”裴长恒仿佛陷入无尽的悲伤里,尤其是见着漫天飞雪,更是眼含热泪,“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当着皇帝,至少这样,他们母子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洛似锦摩挲着指间扳指,面色微沉,“陈太师为先帝伴读,与先帝一同长大,昔年又与永安王一道辅佐先帝登位,平了诸王争斗,后又被先帝委为太子之师,拥戴您坐稳江山,委实功不可没。”
裴长恒没说话,似乎早料到了洛似锦会这么说。
“只不过陈太师位高权重,陈太尉骄横跋扈,曾有有不少朝臣弹劾,只不过先帝仁善,都被一一压下。如何太师之女贵为皇后,这前朝后宫……魏妃娘娘的下场,已经说明了一切。”话锋一转,洛似锦俯首进言,“皇上已经亲政,实不该滋养外戚,越过皇权。”
裴长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朕就知道,先帝既把你留给朕,必有深意。你是先帝身边伺候的人,也该明白先帝委你辅政一位的初衷。”
“若是没有先帝,就没有臣的今日。”洛似锦躬身行礼,“先帝当年最放不下的,便是皇上您。”
闻言,裴长恒眼眶微红,“父皇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中用,大权旁落,外戚专权,朕却毫无还手之力。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何其悲哀!”
“臣,誓死效忠皇上!”洛似锦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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