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翰脸色一白,看向那边被死死按在地上的李余,又看了看台下那群情忿涌的百姓,这顿时有些慌乱。
这浔阳县整整三月没下雨,除了沿河沿湖少许良田,其余的眼见将颗粒无收;偏偏祭神求雨大典上,主祭的洪庙祝又被李余给当场杀了。
这若是激起了民乱,自家这乌纱帽只怕也保不住了。
那边被按在地上的李余,这时却是也不挣扎,只是看着那李知县,喊道:“县尊大人,我是龙王庙新任庙祝,放开我。”
李知县一愣,看着被按在地上毫无慌色、一脸镇定的李余,下意识地道:“你说什么?”
“我是龙王庙新任庙祝,龙王爷昨夜托梦与我,说这洪庙祝假托他老人家之名、敛财施虐,得罪上苍,才导致浔阳县三月不下雨。龙王爷授我雷法,命我将其诛杀,主持祭神大典,三日之内,必然下雨。”李余大声道。
李知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方才少年手中冒出的两声轻雷声,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又看了眼下边那愈发忿涌愤怒的人群,知晓再不决断,这些被旱灾已经逼到尽头的百姓们,又随着龙王庙祝当面被杀,灭绝了最后希望,只怕这民乱立马将起。
面对暴民,不但自己的乌纱帽难保,这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终于咬了咬牙,凑近李余身边,沉声道:“你说你是龙王庙新任庙祝?龙王爷昨夜托梦传你的雷法?命你斩杀这洪庙...洪范良?”
“正是!”见得李知县问话,李余稍稍松了口气,大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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