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传来闷响,像某种巨物在翻身。
监测仪上的曲线突然坍缩成一条直线——不是死亡警报,而是所有波动都消失了,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磁带。
他低头看培养皿,却在角落发现两个字,歪歪扭扭的,像孩子初学写字:爸爸。
窗外,晨光漫过回声博物馆的玻璃幕墙。
沈默抬头时,玻璃上的倒影让他呼吸一滞——那不是博物馆的轮廓,而是两具并列的玻璃棺,棺内空无一人,像在等待什么。
苏晚萤的手在他掌心里慢慢凉下去。
她的睫毛又沾了细汗,在晨光里闪着微光,像某种终于破译的密码。
监测仪发出平稳的轻鸣,不再有蛛网般的乱波。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雨停后,第一片树叶坠地的声音。
沈默坐在床沿,望着她闭合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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