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的瞳孔微微散焦。
她望着沈默的脸,像是在看一团雾气:“我好像……从没见过你这张脸。”
月光爬上“容错碑”时,沈默提着煤油灯站在碑前。
苏晚萤抱着录音笔,指腹在开关上摩挲:“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他的声音被夜风吹得很稳,“它要完整的字,我们就给它一个‘还没写完’的字。”
录音笔的红灯亮起。
沈默将设备贴近碑面,每一个字都咬得极清:“我,沈默,确认:你,苏晚萤,是博物馆策展人,是守门人记忆的见证者,是‘萤’,不是‘莹’。此声明为真实,不接受修正。”
碑面的“萤”字边缘凝起细小的霜花,又在话音落时“嗤”地融化。
小舟突然冲过来,掌心抵着碑石拼命比划,眼泪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淌——他在喊:“它在动!字在吸气!”
周工的听碑锤敲在碑身上,回音不再是沉闷的嗡鸣,而是一声极轻的“沙——”,像笔尖划开新纸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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