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十二岁那年,父亲举着被他打碎的培养皿,怒火在镜片后燃烧,最后却只是捏着他写的道歉信,扔进了壁炉。
三秒后,巨眼崩解。
黏液里翻涌出无数错乱符号,像某种语言在呕吐。
小舟捂住耳朵,手语变得迟缓:"它......它在硬吞,可吞不下去。"
凌晨三点,雨丝开始敲打窗户。
沈默守在床前,正用棉签给苏晚萤润唇,她的睫毛突然颤动起来。
"沈医生?"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清晰得惊人,"你还记得我妈展览那天,我穿的裙子颜色吗?"
沈默的手指顿在半空。
那天是苏晚萤母亲的遗作展,他作为博物馆的法医顾问被请来。
她穿了条裙子,颜色......他突然发现自己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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