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工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那要咋整?"

        "让它没有框架。"沈默的记号笔重重戳在"框架"两个字上,"没有问题,就没有回答;没有定义,就没有名字。

        我们要让它永远不确定。"

        七处地点的行动在傍晚六点同步开始。

        B9井口,周工的酸液瓶在井盖上拉出银白的烟雾,原本刻着"禁止靠近"的禁令铭文逐渐溶解,只留下光滑的金属面,像块等待书写的空白石板。

        博物馆展厅里,苏晚萤踩着梯子,将写满文物介绍的标签一一换下。

        玻璃展柜前,纯色卡片在暖光下泛着珍珠白,没有文字,没有年代,只有文物本身的轮廓在玻璃上投下影子。

        城东墙根,阿彩的喷漆罐发出"滋——"的轻响。

        巨大的白色方框覆盖了整面墙,框内空无一物,像块被擦干净的黑板,又像双等待注视的眼睛。

        沈默站在"容错碑"前时,月光刚爬上碑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