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删除存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名字是锚,当所有人都不记得你叫什么……”

        “你就成了‘没名的’。”阿黄接话,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轻响,“老铁说的。”

        高炉突然发出嗡鸣。

        地面的铁轨、墙上的管道、阿黄义肢的金属部件同时共振,震得人耳膜发疼。

        沈默踉跄着扶住炉壁,看见锈灰从炉口簌簌落下,在半空缓缓凝聚——一个人形轮廓渐渐成型,没有五官,只有一张不断开合的“嘴”,喉结处的锈粒聚成烧伤疤痕的形状。

        小舟的速写本“啪”地掉在地上。

        少年倒退两步,后背撞在暗门上,手指颤抖着在空气中写:“它在学他说话……但它说的……是错的名字。”

        沈默死死盯着那团锈灰组成的“嘴”。

        口型很熟悉,像在念某个名字,但发音扭曲得像生锈的齿轮。

        他猛然想起苏晚萤昏迷前绘制的符号——那些被她称为“记忆刻痕”的曲线,此刻正沿着人形的轮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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