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片并未飘落,而是在展厅幽蓝的余光中悬浮起来,像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缓缓旋转、拼合。

        最终,它们在半空中组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你也是我们。”

        沈默彻底怔住了。

        这不是他脑中的文字,这是来自所有残响的集体回应。

        “你从不信鬼神,沈默。”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周医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清澈而悲悯,“可你一直都在用最科学、最严谨的方式,去倾听亡者的诉说。你的共情,才是你最锋利的那把解剖刀。”

        沈默深吸一口气,缓缓跪坐在苏晚萤面前。

        他不再试图用手术刀去切断那些灰丝,那些灰丝本就是执念的具象化,斩不断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晚萤冰冷的手。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脑海中那些同样被遗忘,同样未被听见的故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成证言,说了出来。

        “我母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写了七封信,给她的初恋情人。但她一封都没有寄出去,因为那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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