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片上的石墨粉显影出一道虚影。

        前七个字清晰可辨:“你回来就好了”,第八个字的起笔处突然扭曲,像被什么力量生生拽断。

        “它不是在写信。”小舟的手指快速比划,翻译器的电子音跟着卡顿,“它在试笔。它在练你的手。”

        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母亲生前总说“字是手的影子”,想起自己伪造回信时,笔尖在纸上顿住的那个瞬间——原来从那时起,他的手就被“残响”盯上了。

        深夜,解剖室的神经检测仪发出轻响。

        沈默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正中神经在0.7赫兹电刺激下,自动触发了“握笔—抬腕—停顿0.7秒”的微缩动作序列。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动了动,食指内侧的蓝痕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把书房所有书写工具移走。”他拨通林导的电话,声音冷静得像在说尸检结论,“它不需要我动笔,它只需要我‘想动’。”

        窗外的夜雨敲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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