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公寓。这是最后的验证。

        她最后一次点燃了三支普通的鲸脂蜡烛,走到镜子前,凝视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

        她张开嘴,做出发声的姿态。

        这一次,没有火焰的扭曲,没有黑晶的生成。

        只有她本人的声音,清晰、平静地从镜中传来,仿佛在与另一个自己对话:

        “我同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感到喉间轰然一松,仿佛一副无形的、压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沉重枷锁,在此刻彻底碎裂,化为乌有。

        她急切地伸手探向自己的颈部,那道螺旋闭环的纹路依旧存在,却不再灼热,不再震动,也不再试图掌控她的任何一句话——它已彻底固化,如同一道沉默的、仅存在于感知中的勋章。

        她试着说出一句谎言:“明天会是大晴天。”声音平稳,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她又试着说出一句真话:“我很害怕。”声音略带颤抖,但依旧是她自己的声音,发自肺腑,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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