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盖的锈蚀层下,镌刻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纹路——与她颈间的那道螺旋,同源同构。
归途的车上,天已大亮。
车载收音机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滋”的一声自动开启,播放的却不是任何电台节目,而是一段空白磁带才有的、单调的“沙沙”底噪。
苏晚萤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关闭。
她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不动,右手却抬起,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轻轻贴在了自己喉部新生骨片的位置。
她凝神静气,喉头微动,从那块新生的骨骼上,逼出一个几乎不存于现实、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没有音高的颤音。
一瞬间,收音机里的底噪戛然而止。
死寂之中,扬声器里突兀地传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
那不是人声,不是音乐,而是一声吞咽。
一声与她刚才喝水时一模一样的、液体滑过喉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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