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比对录像里自己的口型,以及当时的脑电波监测记录。
录像显示,她只是张开了嘴,声带没有丝毫振动;然而,就在那个瞬间,原本用于记录噩梦频率的脑电监测设备,捕捉到了颞叶听觉皮层一次短暂而剧烈的高频脉冲。
她的大脑,在没有通过声带的情况下,直接向外界发射了一段纯粹的“语义信号”。
而她喉咙里正在形成的骨化层,就像一道完美的滤波器,筛去了所有多余的杂波,只允许这句“纯净”的指令逸出,并被那特制的蜡烛捕捉、显形。
她不是在说话,她是在“广播”。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苏晚萤便再次驾车来到了南市巷的废墟。
与上次不同,今天这里没有风。
一切都死寂得可怕。
那些烧焦的纸片、枯叶、塑料袋的残骸,全都违反重力般地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围绕着旧邮局那片残破的石基,进行着一种缓慢而诡异的公转。
苏晚萤在石基前站定,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克制的节奏,张开了嘴,无声地做出了那个“啊”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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