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中,沈默用他那标志性的、锋利如刀刻的字迹记录了一次群体癔症事件的调查。

        而在结论部分,有一段被他自己用粗黑线条划掉的注释,仿佛是一个过于大胆、无法证实的猜想:

        “声音不仅是信息载体。当其承载的执念密度超过临界值,可扭曲熵增定律,引发局部空间认知畸变。现象:目击者称‘听到了颜色’‘看到了声音的形状’。推论:这并非单纯的心理暗示,而是高密度信息对现实物理规则的暂时性覆写。”

        苏晚萤的手指抚过那段被划掉的文字,指尖冰凉。

        沈默,你看到了多远?

        她猛然意识到:这些广播不再是单纯的“发声”,而是那个庞大的残响集合体,在以集体意志重构现实规则的第一次尝试。

        它们正在用语言,“书写”一套全新的物理法则。

        它们的第一份草案,就是这座城市。

        她抓起手机,试图联系她认识的、政府应急部门的那个灰色联络人。

        电话拨出,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拨号音,而是那融合了千万条声线的广播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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