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拦不住一个已经为自己写好尸检报告的法医。
沈默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那座早已废弃的旧法院。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方,撬开了一口布满苔藓的检修井盖。
井下是错综复杂、深不见底的档案库地穴。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烂和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
在地穴的最深处,数百枚形态各异的青铜耳雕散落在架子上、地面上,仿佛一片凝固的倾听的森林。
这些是某个被终结的残响“介质”,是无数“窃听”行为的集合体。
沈默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怪异的装置。
那是一个由解剖台上拆下来的高频振荡电路板,拼接上一枚终语铃的残片,构成了一个简陋但高效的共振增幅器。
而它的输出端,没有连接扬声器,而是两片薄薄的、紧贴皮肤的颅骨电极。
他的计划疯狂而缜密:主动激发所有残存的、游离的残响对他“呼名”,将自己变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信号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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