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刻写了十遍,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更加用力,刀尖几乎要划破橡胶。
就在他刻下第十一行的第一个字时,他的手腕猛地一僵。
那把被他攥得死紧的手术刀,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刀尖以一种他完全陌生的、行云流水的笔法,自行扭转、游走。
那一行刚刚刻下的“我”,突然被几笔回环缭绕的刻痕修改、扭曲,最终变成了一个古朴的、充满威严的篆体字。
“吾”。
紧接着,刀尖继续滑动,刻下了后面四个字。
“吾即倾听之始。”
沈默猛地攥紧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刀刃深深嵌入他的掌心,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但他仿佛毫无痛觉。
他不接受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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