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头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纽扣。
在他的胸口正中,皮肤之下,一个核桃大小的轮廓清晰可见,正随着那陌生的节律一起一伏。
这不是幻觉。这是物证。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实验室的精密仪器,最终落在自己的手上。
这是一双法医的手,稳定、精确,解剖过无数具承载着秘密的尸体。
现在,它将要面对最棘手的一具。
“我需要借用中心的最高级别生物安全隔离解剖室。”沈默的声音异常清晰,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提交一份常规报告,“还有一份设备清单。”
他走到实验台前,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串名词:低温冷冻解剖台、高频颅骨锯、神经纤维荧光染剂、超声探针……最后,他顿了顿,加上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古怪的一个项目:一台八十年代产的“海鸥”牌声纹分析仪。
苏晚萤看着那份清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要做什么?沈默,你疯了?你要解剖你自己?”
“修正一下,”沈默放下笔,将清单递给她,“是‘切除病变组织’。解剖自己算不算谋杀?这在法理上是个有趣的悖论。但切除一个寄生性畸胎瘤,只是常规的外科手术。”
他将体内的那个东西,定义为了一个“寄生性畸胎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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