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但那声音此刻就像是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只剩下无意义的震动,再也无法解析成“意义”。

        信息隔离机制……确立了。

        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在这片绝对寂静的意识空间里,沈默第一次“看”到了思维最原始的形态。

        没有语言,没有文字。

        他“看”到了苏晚萤的担忧——那不是“我担心你”这句话,而是一片温暖而柔软的光,带着旧书页和古老木器的气息,轻轻地包裹着他。

        他“看”到了小舟的坚韧——那不是“我顶得住”的宣告,而是一块沉默的、亘古不变的礁石的形态,任由无形的浪潮拍打,岿然不动。

        而沈默自己的思维,则呈现出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形态——无数道锋利的、散发着金属寒光的逻辑线条,正在飞速地交错、延伸、构建。

        它们像手术刀,像探测针,精准地绕开了所有被污染的区域,开始对当前的“现实”进行一次“无言的解剖”。

        他将自己的一个“提问”转化成一个纯粹的逻辑指向,一个由无数线条构成的探针,通过小舟这个“活体中继”,传递给苏晚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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