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落铃响,一道温润而奇异的声波钻入耳蜗。

        瞬间,沈默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纷乱的声响,那是他童年时,在父亲的书房里,一遍遍背诵人体解剖学名词的声音。

        清晰,稚嫩,却又遥远。

        第二响。

        铃声变得尖锐。

        脑海中那些清晰的词汇,如同被投入粉碎机的玻璃,瞬间崩解、碎裂,化作一片刺耳的、毫无意义的噪音洪流,疯狂地冲刷着他的意识。

        第三响。世界,彻底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不只是外界的声音消失了,更可怕的是,他内心那条奔腾不息的、由无数词语和念头构成的思维之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巨剪,将他与“语言”这个概念之间的一切联系,彻底斩断。

        当沈默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时,他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非人的、近乎神性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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