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的判定里,这个异常节点已经彻底“离线”,进入了无法被唤醒、无法被缔约的深度寂眠。

        几乎就在同时,那扇紧闭的青铜巨门,在经历了万古的沉寂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哀鸣,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周围的虚无都被那道缝隙吸了进去。

        沈默的“视线”穿过门缝,看到了门后的景象。

        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虚空,无数具形态各异的躯体被头下脚上地悬挂着,如同屠宰场里倒挂的牲畜。

        它们的嘴唇都被粗糙的、浸透了黑色桐油的麻线紧紧缝合,每一具躯体的喉咙处,都延伸出一根根酷似声带的、微微搏动着的灰白色纤维,没入黑暗的尽头。

        在这片悬尸之林的中央,有一座由无数破碎瓷片拼接而成的、散发着怨毒气息的王座。

        一个模糊的背影端坐其上,正低着头,用一支看不清材质的笔,在一本同样看不见内容的册子上缓缓书写着什么。

        那书页上明明空无一物,可每当它的笔尖在虚空中划过一个笔画,悬挂在远处的某具缝口尸身便会猛地抽搐一下,仿佛有无形的烙铁烫在灵魂之上。

        沈默的意识被这诡异的一幕完全攫取,他凝视着那个书写的背影,试图解析它落笔的轨迹与那些尸身抽搐之间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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