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红绸,是昨夜他和苏晚萤留下的标记。

        推开门的瞬间,绝对的寂静涌了进来。

        没有风声,没有空调的嗡鸣,连三人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拉长,像来自极远的山谷。

        沈默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像敲在空瓮上的鼓点。

        他闭眼前最后看了一眼:苏晚萤抱着陶罐站在门口,小舟的影子在她脚边延伸,重新勾勒出清晰的阶梯;讲台上的童鞋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像在替他守着来时的路。

        意识开始下沉时,沈默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碗浓得化不开的墨汁。

        黑暗里有细碎的光点浮动,那是他视网膜上的神经信号。

        他维持着"思维静流"状态——这是他禁语三周训练出的能力,让念头像溪流般平缓,不泛起任何浪花。

        就在意识即将穿透那层模糊的屏障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不是来自外界,不是来自耳朵。

        那声叹息像从他自己的喉咙里升起来的,带着熟悉的声线,尾音微微上挑,是他在解剖台上分析尸体时常用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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