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掀起沈默的白大褂衣角,露出里面别着的解剖刀,刀刃闪着冷光,像一把刺破迷雾的剑。

        三人的影子在晨光里交叠,向博物馆钟楼的方向移动时,沈默的余光始终扫着身侧的小舟。

        那孩子的影子比昨夜更淡了些,像被水洇开的墨。

        方才离开实验室时,沈默特意试过——他用指节轻叩墙面发出两声脆响,小舟的影子立刻蜷缩成一团,地面上原本缓慢延伸的墨线骤然断裂,空气里隐约浮起扭曲的童声尖叫,像生锈的齿轮卡在喉咙里。

        而当他重新抿紧嘴唇,连呼吸都放轻成棉絮时,影子又开始舒展,那些断裂的墨线竟顺着地砖缝隙重新连接,在地面勾勒出模糊的阶梯形状。

        "是语言。"沈默的喉结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他停住脚步,从公文包摸出便签本,快速写下几个字举给苏晚萤看:【代言状态依赖静默】。

        苏晚萤低头看向正在用脚尖碾碎影子边缘的小舟。

        男孩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镇魂印红绳。

        她忽然想起昨夜实验室里,当自己念出"青铜门"三个字时,那些原本温柔的女声如何瞬间撕裂成尖啸——原来不是情绪转变,而是传播媒介被激活了。

        沈默蹲下身,与小舟平视。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用力摇了摇头,再指向地面逐渐清晰的阶梯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