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起三天前在博物馆见到的林秋棠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七个手拉手的小女孩,旁边写着"我们永远不分开"。

        原来所谓"永远",是用活人的身体做容器,用特定频率的声音当养料。

        "必须切断声音供养。"他扯过实验台的白大褂给苏晚萤裹上,转身时碰倒了装作业纸灰烬的陶罐,细灰簌簌落在脚边,"但直接阻断呼吸......"他盯着暗格里仍在搏动的蓝丝,那些脉络正顺着小女孩的脊椎往脑部延伸,"系统会崩溃,七十四个意识会同时湮灭。"

        苏晚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淡粉泪珠溅在白大褂上,开出诡异的花。

        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像换了个人:"频率置换。

        用另一种情感声波覆盖。"

        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林秋棠的声音——他在博物馆听过她的录音,带着南方口音的软侬。

        "对,置换。"他抓起桌上的录音笔,快速翻动抽屉找变声器,"情感声波的核心是......"他的手指停在一沓尸检报告上,最上面那份写着:"死亡时间,无法精确判定。"这是他每次遇到疑难案件时必写的结论,带着某种偏执的仪式感。

        "用这句话。"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像在拆解一道数学题,"拟态化情感音频。"他按下录音键,声音冷静得像机械音:"死亡时间,无法精确判定。"然后调出手机里母亲的旧录音——那是他幼年发烧时,母亲哄他睡觉的摇篮曲,节奏舒缓,带着轻微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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